日常爬墙的猫瞳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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抱拳了宝贝儿!

【满江红群像】月归中天(二)

我本来想在二就结束的,结果字数爆了🥲

可能还得多写点,我先更,谢谢谢谢大家愿意看,鞠躬!!


正文


“恢复山河日,捐躯分亦甘。”
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——岳飞


金人虽然来了,但是却不急着去办正事,那使者是个五大三粗的胖子,看到相府里细皮嫩肉的侍女们就两眼放光。

何立那是怎样的一个人精,立刻明白这个使者想干什么。

他从附近最大的花楼找来舞姬乐姬,好吃好喝伺候着这个胖子。

瑶琴还是和上一世一样,成功混在舞姬里,进了相府。

这次,青梅和柳燕还是来了,她们两个没有重生,但是却和上一世做了同样的选择。

商女不知亡国恨?

从来都不是。

商女也是人,她们是为了活下去才成为商女,但她们从来不怕为大义献身。

和上一世不同,上一次他们的目的是让秦桧说出《满江红》的内容,但是这一次,他们的目的是除掉秦桧身边的几个心腹。

那么,先从谁下手好呢?


瑶琴把一朵红艳艳的花别在发间,回身,金人使者已经坐在屋里,死死盯着她,上下打量。

看样子,色中饿鬼是迫不及待了。

比起瑶琴,青梅和柳燕明显是更加紧张一点,她们整个身子都是紧绷着的,尤其是柳燕,弹琴的时候差点将琴弦都绷断了。

瑶琴就淡定很多,她按住柳燕的手,给过去一个安定的眼神,然后巧笑嫣兮地走到金人使者身边。

这个胖子看着瑶琴的眼神甚至都在冒光,瑶琴纤细的腰肢如弱柳扶风,转了个圈软软倒在使者身边。

“哎呦,爷,光喝酒多没意思呀,要不要,玩点有意思的?”瑶琴一双凤眸看着使者,手指尖夹着一颗葡萄,在唇角碾过,送进使者嘴里。

使者一口就将葡萄吞了进去,眼看着是噎住了,脸都变成了绛紫色,青梅生怕他就这么噎死,连忙送上一杯酒。

瑶琴忍不住嗤笑一声,她起身,身后柳燕很及时地弹起了《秦王破阵曲》。

“铮——!”

琵琶的声音响起,青梅和瑶琴同时迈出舞步。

她们两个围绕在使者身边,使者忍不住伸手去扯两人的裙摆。

但是她们灵巧地躲过,顺便将飘扬的衣袖拂在使者脸上。

就在使者一脸痴迷,情难自己的时候,窗外忽然传来打更的声音。

天还很黑,没有月亮,无月之夜让光照不到的暗处像是藏着什么,打更的小锣响起,瑶琴刚才还温软的眼神顿时凌厉起来。

柳燕怀中琵琶抱稳,曲子更是直接弹到了激昂之处,青梅转过身去,从桌案后面猛然抽出一把匕首。

身形交错间,在飞舞的衣袖遮掩间,青梅手中的匕首被交到了瑶琴手中。

瑶琴已经舞到使者近前,她干脆利落转身,只一下,就将匕首深深捅进了那金人使者的心口。

瑶琴也是发了狠,匕首还狠狠转了一下,她吸取了上辈子的教训,快速抽出,又捅进了腰侧。

她在这边连续出刀,青梅瘫在地上忘了动作,而柳燕弹琴的手不敢停,却不禁噙着泪,看着瑶琴一刀一刀,了结了金人的命。

那白胖金人不可思议地看着刚才还温香软玉、柔弱的美人,此时却满目凶光,如一只野狼,下手如此凶狠毒辣。

他甚至没来得及抬起手,就已经死在了瑶琴的刀下。


瑶琴身上满是喷溅出来的鲜血,她最后将刀插进金人的胸前,快速将自己的头发弄乱,胡乱抹了一把脸上的血,扯开衣领。

她回头看了青梅一眼,柳燕还在尽职尽责弹琴。

她的琴音是这个计划重要的一环,只要琴音还在响,那么就证明金人使者还活着。

所以哪怕琴音已经乱了,柳燕也没有停下来,她手中的曲子已经从《秦王破阵曲》变成了《满园春》。

瑶琴把房间弄乱,把金人使者腰间的皮囊拽下来。

见布置的差不多了,青梅吹熄了南边窗户的蜡烛,与此同时,房屋南边和北边相通的两扇窗户,分别被撞破。

两个人同时从两边闯进来,南边的是张大,北边的是丁三旺。

不过他们好像只是为了撞破窗户,什么都没说立刻转身离去,就像没来过一样。

瑶琴将手里的皮囊扔给张大,三个人从头到尾都没交流一句,张大几乎是立刻消失的无影无踪。

而三个女人同时发出一声尖叫,刺耳的声音立刻传遍寂静的相府。

“杀人啦!!!!”

这声音像是催命的符,一天才刚刚要开始,马上就要前往秋凌度,禁军已经在相府外等候。

刚才打更的打更兵是第一个被尖叫声吸引过来的,他尽职尽责地拼命敲打手里的小锣,在营兵撤走的这短暂的时间狂奔过去,“有人杀人啦!有人杀人啦!”


营兵撤走只有这么一小会,准确的说并不是撤走,而是换班,前后不会超过半盏茶的时间。

所以在丁三旺敲着锣在相府里狂奔大喊的时候,下一班的营兵已经在来的半路上了。

闻讯赶来的亲兵营副统领孙均和营兵一起闯进金人使者所在的房间。

三个女人挤在一起,其中一个满头满脸都是鲜血,她们惊恐地看着来的亲兵,瑶琴颤抖着指着南边的北边的窗户,“他、他逃走了!”

孙均冷眼看着瑶琴,手中的刀指着她,“谁逃走了?这金人又是谁杀的?”

青梅和柳燕哆哆嗦嗦说不出话来,这是她们两个真正意义上第一次见到孙均。

孙均像个杀神似的,哪怕是瑶琴知道他肯定不会杀她,也觉得心里发寒。

“有个、有个黑衣人,他他从南边闯进屋里把这人杀了,然后从北边逃走了!”瑶琴嚎啕大哭,花了脸上的口脂。

孙均冲身后的人说,“把她们看起来。”

然后转身朝北边的窗户跳出去,一队营兵紧跟其后。

他们迎面撞上了还在大喊大叫满世界敲锣的丁三旺,孙均一把抓住他,“人呢!?”

丁三旺看上去已经跑了有一段时间了,他气喘吁吁指着通往相府大宅更深的里面,“跑了!往里面跑了!”

跟在孙均身后的郭亮一惊,“大人!那方向是宰相大人的院子!”

孙均却冷哼了一声,“无碍,王大人在宰相大人院里。”

王彪是亲兵营统领,也是他们第一个决定干掉的人。

只有除掉了王彪,孙均才有可能从副统领升到统领的位置。

孙均斜睨了丁三旺一眼,冷声问道:“你是什么时辰发现的刺客,他又是什么样子?”

打更兵说是一个兵种,实际上和打杂的也差不多,干的都是吃力不讨好的事,一有事情很容易就会被提出来顶包。

丁三旺畏畏缩缩弯下腰,紧紧抱着自己的锣,“回、回孙大人话,小的是在寅时(3点~5点)走到附近,刚打两下锣,就看到一个穿着夜行衣,蒙着脸的人从那间屋子里逃出来,往里面逃走了!”

丁三旺指着大宅深处,里面黑黢黢的,他们手中的灯笼根本就照不到那么远,像是吞人的凶兽。


金国使者被刺杀身亡,以现在的形势来看,可不是小事。

相府主管何立立刻把这件事上报给了宰相秦桧,然后马上将事情给捂了下来。

如果不是因为事情发酵很快,现在几乎整个相府的人都知道了,秦桧可能会直接杀人灭口。

那几个舞姬,还有打更兵,再下下狠心,把第一时间赶去抓人的孙均也除掉,也没什么大不了的。

但是消息传的太快,快到现在外面等着的磐龙营士兵都知道了,那就没办法了。

秦桧大半夜起来,只穿了简单的便衣,看上去苍白又疲惫,一看就是病入膏肓的样子。

他整个人窝在椅子上,轻咳几声,“人,抓到了吗?”

一身绿袍的何立站在屏风后面,除去了铠甲的孙均站在何立的更后面。

何立手里的扇子没有展开,他用扇柄敲敲自己的掌心,回头看向孙均,“孙大人,宰相大人问您话呢。”

孙均抱拳躬身,恭敬说道:“还未抓到,据悉,那蒙面黑衣人刺杀使者之后,抢走了什么东西就向府内逃窜,搜查一遍后都没有发现可疑之人。”

“咳、咳……”秦桧轻咳几声,招招手,身边的蓝玉立刻捧上一杯茶,“动作有些慢啊,孙副统领。”

孙均立刻低下头,“属下知错。”

他抿抿唇,皱紧眉头,面上有些难色,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。

秦桧看不到孙均的表情,但是何立却明白他是有话要说,便慢条斯理地说道:“孙副统领,有话就说嘛。”

孙均飞快瞟了何立一眼,说话有些犹豫:“那黑衣人朝相府深处逃来,属下把所有地方都已经搜过一遍,只剩下……”

像是下定了决心,孙均把头压得更低,躬身抱拳,“只剩下王彪王大人,何立何大人,还有武义淳武大人的住所没有搜查。”

何立挑了一下眉,手中的扇子一下一下敲在自己掌心,呵笑一声,“这么说,孙副统领是怀疑我喽?”

“不敢。”孙均抬头,嘴上虽然是这么说,但是明亮的眼眸却告诉何立。

——【你又有什么不能怀疑的呢?】

这位少年将军年纪虽然轻,但是却一点也不好惹,他从战场上带回来的满身戾气像是深入骨髓,哪怕已经许久没有上过战场,也像个随时会张口咬人的兽。

杀气肆意。

何立刚想说些什么,就听到身后秦桧咳嗽一声。

何立立刻噤声,转头不咸不淡看了孙均一眼。

孙均没有看过去,但是他知道,这位相府总管一向是这样,他从来不是最出头的那个,但却永远是最危险的那个。

里面没有了声音,过了一会,绿珠走出来,手里拿着一块小小的令牌。

绿珠来到孙均面前,将令牌奉上,秦桧的声音适时响起,“既如此,那就由孙副统领来处理这件事吧。”

孙均认识这令牌,这是前一世秦桧给张大的那块令牌,拿此令牌,就可以在府内随处走动。

哪怕是想要搜查何立的房间,他也不能阻止。

孙均立刻接过,“定不负宰相信任。”


等到孙均退出去,何立才向秦桧说道:“大人,这小孙副统领,可真是个有趣的人啊。”

秦桧也轻笑出声,他说话一向让人觉得上气不接下气,“咳,聪明,有野心。”

“希望他能聪明在合适的地方。”何立呵呵轻笑,两个人说话转了八道弯,最后何立退了出去。

还有个人等着要搜他的屋呢,这可是场好戏。

秦桧被蓝玉扶起来,他走到窗前往外看,正巧看到何立和孙均一起离开的背影。

秦桧的眼神阴蒙蒙的,比无月之夜的天空还要沉。

金国使者被刺杀实在是一件麻烦事,使者身边一定带着什么东西。

而刺客不可能就这么悄无声息逃出相府,一定还在府内,那就必须找出来。

但是这差事不会有人愿意去办,何立虽然聪明,但是却不适合去办这事,这东西不管是什么,都不能被何立拿到手里。

而此时就需要一个顶包的。

孙均在这个时候主动站出来就刚刚好,如果他够聪明,能够在找到东西之后把自己摘出去,那就还有条活路。

也能证明孙均是个忠心的,他手底下有个何立,却不能全心信任,再多个聪明却听话的孙均也是好事。

但是如果他好大喜功,不懂变通,死抓着那东西不放,那么就只能成为牺牲品。

秦桧手指敲敲窗沿,天色还没有亮起来,他只觉得头隐隐作痛。

多事之秋啊。


何立扇着扇子,就这么静静跟在孙均身后往外走。

走出外院,王彪守在这里,孙均还没说话,何立就笑着问他,“王大人,刚才怎么没见着您?”

王彪刚才没有守在院里,在寅时前后出去了片刻,他手执着剑,却并不怵何立,声音听上去十分冷硬,“何大人贵人多忘事,我应该说过,晚上会四处巡视,护卫金国使者和金国传讯兵的安全。”

“哎呦,您这话说的,”何立笑呵呵的,看上去十分好脾气,“这不是到最后,您也没起什么作用吗。”

王彪是个直性子,一听何立这么说,火气当时就顶上来了,“那使者和传讯兵不在一个地方,若是那时刺客被我碰上,你以为他能有机会逃走?”

“这可不好说。”孙均冷哼一声,“王大人,若是有人有意离开,放使者周围没有巡兵,也未可知。”

“王大人,这事,应该是您安排吧。”孙均目光如电,死死盯着王彪的脸。

两个人从认识开始就不对付,孙均往上爬的太快,王彪一直将他当成死对头,就是孙均不怎么理他。

王彪一步就到了孙均身前,瞪着他,“怎么?孙副统领的意思是,我是故意让人杀的使者?”

“我可没这么说。”孙均嘴角挂着淡笑,冷漠轻蔑地回了过去。

“哎——”何立在一边,拉长了声音哎了一声,引得两个人都朝他看过去。

“孙副统领,既然宰相大人都发话了,那这第一个,要不就搜王大人的屋吧。”何立一脸笑面虎的样子,把王彪气得七窍生烟。

底下传令兵已经传过话了,他们三个人都要被搜屋,武义淳已经等在房里。

孙均当然没意见,他立刻似笑非笑看向王彪,“王大人,应该没意见吧。”

王彪瞪着两个人,理直气壮,“随你。”

……

搜屋的是一群效用兵,张大是个领头的。

对,这辈子张大出息了,当上了个小领头的,虽然也没什么了不起,但是大小是个官,手底下管着十个效用兵。

效用兵在府里没有地位,随便想杀就杀,怎么用都好用。

张大在效用兵里算是个出名的,因为人机灵,而且识时务,知道什么时候该干什么,这几年在相府也帮忙处理了不少腌臜事。

可以说,是在各个命比他值钱的人面前混了个脸熟,就连何立都能叫上他的名。

孙均靠在王彪的门框上,撇了张大一眼,向屋里扬扬下巴,“给我里里外外仔细搜。”

张大点头哈腰,先是冲何立抱拳行礼,又是朝孙均抱拳行礼,转着恭维了一圈,才要往屋里走。

谁想到孙均忽然一抬腿,踹在了另一边门框上,正好把张大拦在门外,他眼睛没看张大,而是盯着冷脸站在后面的王彪,笑得痞气,“听明白了,仔·细·搜。”

张大转头看了眼在场的三个大佬,王彪和孙均对峙,何立站在一边看戏,一点也没有阻止的意思。

他一脸人精样,立刻冲孙均拍胸脯,“孙副统领您放心,保证耗子窝都灌三遍开水!”

孙均这才满意地让张大进去。

王彪自知自己没做过什么,所以很是有信心地看着孙均,“孙副统领,这要是没搜出什么,是不是得有个说法?”

孙均斜了他一眼,手指拎着令牌转了一圈,“王大人要是不服气,大可以去找宰相大人要说法。”

王彪气得脖子都红了。

张大带着十个效用兵在屋里一通乱翻,看样子是没翻出什么。

时间越来越长,王彪脸上的笑意也越来越深,因为他知道肯定什么都翻不出来。

直到一个在床底下撅着屁股摸索的小兵忽然嗷的一嗓子撞在床板上,然后连滚带爬出来拽住张大,“张哥!床底!床底下有个暗格!”

王彪眼睛瞬间瞪大。


王彪的房间里藏着个暗格,看上去不像新挖的,里面不仅搜出了夜行衣和金人使者丢失的那个皮囊,还搜出了一套拓印工具。

而张大接过皮囊一把拽开,就看到里面有一沓纸。

其中大部分是白纸,而张大打开最后一封的时候,又眼疾手快地给合上了。

但是他的动作还是被所有人尽收眼底,尤其是何立,在看到张大手里的那张纸的时候,眼睛就没离开过。

张大手忙脚乱想把纸塞回皮囊里,却被孙均一把抓住了手。

他侧过头看过去,发现孙均在他身侧,正用似笑非笑的眼神盯着他。

张大立刻出了一身白毛汗,“孙、孙大人,我好像找着您要的东西了。”

孙均点点头,嘴角扯起一抹笑,“是啊,我看出来了,你拿好了,别松手。”

就这么着,张大直接没能把皮囊送出去,忽然就被套上了手枷,堵上了嘴,被孙均拎着要去秦桧的院子。

何立想拦,差点没拦住,孙均一把把令牌塞进了何立手里,“属下位卑,王大人还要请何大人定夺,既然东西已经找回,还请何大人代为保管这枚令牌。”

何立看着手里的令牌,再看向孙均的时候眼神都不一样了。

之前还以为孙均就是个想要往上爬的武夫。

但是没想到,他比起想象的还要更奸诈一些。

张大就是那个孙均选好的顶包的,然后又转瞬间把烫手山芋王彪扔给了自己。

可惜何立不是个好算计的,他淡定地指挥营兵把一看就想要辩驳的王彪押下去,证据确凿,哪怕王彪是亲兵营统领,也被卸了盔甲,押了下去。

那边王彪大喊大叫乱哄哄的,这边何立一伸手拦住了想带着张大跑的孙均,“哎——孙副统领,话可不是这么说的。”

他定定站在孙均面前,笑的和煦,“既然是宰相大人亲自给您的令牌,哪能转手就扔给别人呢,这可是大不敬啊。”

何立修长的手指拎着令牌的带子,在孙均面前来回晃,“这令牌,您还是自个收好吧。”

令牌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,被孙均稳稳接住。

孙均冷眼看着何立,“那,还真是多谢何大人提点。”

何立把视线落在张大身上,现在,看过皮囊里东西的人就只有张大了。

这可是个要紧人啊。

就在他斟酌语句想要说话时,传令兵来报,“报!金国哈登大人朝马厩去了!”

“他说要回金国,报告金国使者的死讯!”


这他们这边事还没完呢,哪就能把篓子捅回金国去?

孙均把张大往柴房里一扔,让两个营兵看着,就急急往马厩赶。

而何立斟酌了一下眼前的情况,手中扇骨敲敲掌心,最终还是迈着步子往马厩去了。

……

马厩中,哈登拽着一匹高头骏马,不由分说就要往外走。

而一个马夫苦苦拦着,看上去很委屈,“大人!大人!这可是我们宰相家的马啊!您不能就这么骑走!”

哈登转手狠狠推了一把马夫,凶恶说道:“你们这群卑贱的宋人,竟然也敢拦我的路?!”

马夫下盘很稳,往后退了半步就又回来,拽着马的缰绳不肯松手,“我不管!我就管看马!”

“你这畜生!”哈登扬手就要用马鞭抽马夫。

马夫害怕地抬起手护住自己的脸,也不敢拦了,嘴上却大喊,“你你你!你不敢碰我!不然我们宰相就不止是宰了那个使者了!”

哈登手头马鞭一顿,恍然大悟,“原来是那个秦桧干的!这个狗娘养的!”

他也不管马夫了,二话不说抽身上马,还撞伤了好几个人。

留下藏在马厩里的马夫。

刘喜冷眼看着离去的哈登,哼笑一声,然后手忙脚乱去看被撞伤的人。

一边说,还一边抹眼泪,“这叫什么事啊,这金人实在是太嚣张了。”

旁边被撞飞的营兵不禁拍了拍刘喜的肩膀,这马夫也是够倒霉的,马被抢走了不说,还被打骂了一通。

没有人听到刘喜说过什么。

……

哈登骑着马,根本没有理会旁边的磐龙营士兵,径直就要往外冲。

而确实也是没人敢拦他。

这时候从旁边冲出来一个人,一把拽住了马上的哈登,“不能走!”

孙均一把把哈登从马背上揪了下来,他整个人拍在地上,摔了个狗吃屎。

他艰难起身,抽出马鞭朝孙均劈头盖脸抽去,“该死的奴才!也敢拦爷的路!”

但是孙均却没惯着他,一伸手拽住了马鞭,冲哈登怒目而视,却没说什么。

他在等着哈登说话。

果然,哈登根本就是个蠢货。

他张口就道:“你们是奴才!你们那个秦桧也是奴才!我这次就要回去,让君主把秦桧这个叛徒……”

从府里赶出来的何立就听到这一句,当场变了脸色,他立刻叱道:“孙副统领!!”

孙均眼神一厉,出刀如电,白刃飞快从腰间抽出,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划过了哈登的脖颈。

没说完的话被截断在喉咙里,哈登的脖颈整个被划开一半,一口血沫子从口中喷出来,血液如泉水从伤口涌出。

哈登瞪着眼,还不敢置信这些宋人敢杀自己,就轰然倒地。

孙均一甩刀刃,把上面的血珠甩掉,脸上还有刚才喷溅出来的血。

他回头望向何立,忽然,笑了。

满身煞气的少年将军眉眼俊朗,目中含星,手中提着血刃,脚下踩着亡魂。

何立今天第一次露出严肃的神情,他捏紧手里的扇骨,另一只手摩挲腰间的匕首。

这人在盘算着什么,就连何立,都没看出来。


张大戴着手枷坐在柴房角落,低头看着手里的皮囊。

窗外忽然传来一声打更的声音,张大抬眼,两个时辰才过没多久,还有很长一段戏要唱。

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,又是一声锣声响起,张大忽然起身,用手枷去磕关紧的木门,哐哐响。

“大人!大人啊!我冤枉啊!这这这这纸上写的是金文!我看不懂啊!”
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——未完待续






作者的闲话:

嘤,我喜欢张译老师,也喜欢雷佳音老师,也超级喜欢小岳岳,但是这文是偏正剧,最后反派都嘎掉了,就是为了让一些电影里嘎掉的人活着he。

所以介意立立被嘎掉的宝宝们谨慎观看哦!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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